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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历九月十九号是黄道吉日吗(丁元英说,乐圣是个吃饭的地方)

十月底的气温已经很凉了,冷飕飕的风不停的刮着,卷起阵阵尘沙和地上的落叶,尽管树上的叶子还没有完全落尽,零零落落地挂在树枝上,却早已失去了春夏那种水灵灵的神韵,冬天已经近在咫尺了。


秋意渐逝,寒冬将至。

小丹开着警车把丁元英送到长途汽车站,他要去五台山。

小丹说,我已经查过日历了,今天是农历九月十九,是观音菩萨出家纪念日,你们今天出门也跟着沾沾仙气。


既然是去拜佛,自然要讲这些。

丁元英笑笑说,你怎么快成巫婆了?

小丹说,元英,你想过没有,如果那只股票没有挣到一倍以上的钱,你给欧阳定的出资额就显高了,这对她是个压力。


说的是那100万的入股资金。

丁元英说,有可能,但这种可能性很小,而且可以补救。


丁元英总是不把话说的那么绝对。

小丹问,你怎么知道那只股票能挣一倍以上的钱呢?为什么一定要在明年五月卖掉?一般认为明年香港回归15大召开都是股市利好的消息。

丁元英说,这个问题很复杂,有技术面,制度面,产业结构很多因素,我跟你说不明白,这东西有点像禅,知之为知之,不知更非知。


有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。

小丹说,书店里教人炒股的书满柜台都是,怎么到了你这连说都不能说了?

丁元英说,真有*的秘籍,人家能告诉你,能那样*也就不用写书了。

小丹说,也是。

丁元英说,香港回归是政治问题,是*主权问题,至少近期不是经济问题,十五大需要解决政治经济的基本策略问题。国有资产重组,债权变股权,这些改革举措已经势在必行,这里面既有政治经济学,也有市场经济学,既要为改革开出一条道,又要分解改革的阵痛,这时的股市真真假假,大起大落,这种背景下,你得盯住庄家的黑手,也得盯着衙门的快刀,你得在狼嘴里有肉的时候下筷子,还得在衙门拔刀之前抽身。


机会越大,风险越大。

小丹一笑,说,朦朦胧胧就更不懂了,就觉得后背发冷。


后怕。


合了国法,也要看看合不合佛法。

韩楚风在古城至五台县的最后一个国道收费站等候丁元英。

丁元英把旅行包放进吉普车的后座,没有关车门,而是站在车门旁边点上一支香*,实实在在地抽了一口,他已经有五个小时没抽*了。

韩楚风说道,车上抽吧,得先找个吃饭的地方。

丁元英说,不用找了,小丹说跟你一起招贼,不让在路边吃饭,专门给准备了几个烧饼,这有路警候着就在这吃。说着,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装着几个烧饼的小塑料袋和两个密封的瓶子,放到后座上,瓶子里分别装着切的很薄的牛肉片和茶叶蛋。然后又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和几瓶矿泉水,拿完食品,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,一支钢笔和一盒红色印油,一并递给韩楚风。


小丹给他们想的很周到。

韩楚风接过档案袋,抽出《欧阳雪向韩楚抵押*的协议书》,看了一眼,绕到另一端,坐到车里,打开钢笔,一式三份签上名字,摁上手印,掏出纸巾擦擦手纸上的印油。


这是正事儿。

丁元英敞着车门坐在韩楚风身边,把其中的两份文件连同钢笔和红色印油重新放回旅行包,歉意地说,古城一借钱,这几个月你就先手头紧点。

韩楚风拿出一个烧饼,一边往烧饼里加牛肉和茶叶蛋,一边说,我这儿多少年都如一日,债权债务一锅粥,谈不上手头松点儿紧点儿,百儿八十万的怎么都能倒腾出来,陈茹从你那里拿钱的事我都知道了,害你穷的卖唱片,是我对不住你了。


这也是当今企业的一些现状吧。

丁元英说,谁告诉你了?

韩楚风大口嚼着烧饼,一边说,你有难处不告诉我,一定是有需要在我这避嫌的地方,除了我那口子给你找麻烦,我想不出还有谁能让你在我这避嫌,这不明摆着吗?可这回你是里外不是人了,陈茹说,你成心给她难堪,……哈哈。


没人告诉韩楚风,他也没问过别人,韩楚风自己根据现状分析判断的。

丁元英也笑着说,给嫂子带个话,是我办事不周到,给她赔罪了。

韩楚风把后座上一个不大的黑皮包递给丁元英,说,钱在包里一共20万,我多带了十万,准备了四个文件袋,五万块钱,敲一扇门,多十万就多两次机会,如果连敲四扇门,都是认钱不认人的主,咱们这趟就白跑了,佛子也是人吗,现在的寺院都忙着*,真正能静下心来修持佛法的高僧已经不多了。


忙着*并没有错,毕竟佛家也需要吃饭,也需要花消。


但是也要有潜心修持的。

丁元英扔掉*头,从黑皮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,将一万元一沓的现金装进去,五沓放到一边备用。然后也加了一个烧饼,说,到了佛家的地盘,就更得说随缘了。


随缘,说的好。


很多东西不是你想找,就能来的。

韩楚风倚着车门说,你到古城是图个清净,怎么又跟一帮发烧友扯上了?还惹出一档子扶贫的事。


以他们之间的关系,必然有此一问。

丁元英说,小丹想要个礼物就有了这档子事,王庙村是贫困县里的贫困村,小丹要的礼物就是在王庙村给他写个神话。

韩楚风一下子愣住了,甚至忘记了嚼东西,片刻之后,才定住神说,神话?这种礼物闻所未闻,她跟这村子是什么关系?


以韩楚风的思想境界来理解,小丹必定和这个村子有关系,才能有这个礼物,有这个神话。


那么普通人呢?更是这样理解。

丁元英说,跟村子没关系,跟觉悟境界也没关系,但是跟文化属性这个提法有关系,用她的话说,王庙村的穷既然是文化属性的产物,如果一个神话改变了村子,那又该怎么理解文化属性?

韩楚风再一次愣住了,思索着说,这才是其中的禅机,这丫头不简单啊。


韩楚风一语道破禅机。

丁元英说,什么神话,不过是强力作用的杀富济贫,扒着井沿看一眼而已,不解决造血问题,谁敢拿着一个村子的农民去证明扒井沿看一眼的结果?那就不是错了,是罪。如果真理是人做出来的,那也不叫真理了,叫主义。


井底之蛙本来生活的好好的,但是你让它扒着井沿看了一眼,又掉下去,本来它只知道头顶的一片天,但是现在它知道了外边的广阔天地,你说它会怎么想?

韩楚风问,既然是杀富济贫?你杀谁?又济谁?

丁元英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问道,听说过乐圣*吗?

韩楚风说,嗯,乐圣*是*Hi-Fi音响挑大旗的牌子,当家的叫林雨峰,音响界的名角儿,据说早年靠走私电器起家,白道黑道都趟得很熟。


走私电器,白道黑道,几句话把林雨峰的背景交待的很清楚。

丁元英说,乐圣*有6400万资产,从不涉足AV音响,在Hi-Fi音响市场占有17%的份额,乐圣*称自己只有矛没有盾,永远都是进攻,进攻,霸气十足的音响*,网上有人给乐圣旗舰音箱起了个江湖名字叫,独孤求败。


太狂了。

韩楚风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态,谨慎地说,杀富济贫是得找个有点肉的大户,可就凭你这百十万的资金,几个发烧友和一帮等着扶贫的农民,可能吗?


不但是韩楚风,谁都觉得不可能。

丁元英说,乐圣是因为矛的锐利而无须用盾,我这是既无矛可攻也无盾可守,就只能借用乐圣的矛了,我想在北京摆摊,用柏林,伦敦,巴黎三个城市当托,斯雷克*当打手,让*媒体起哄,让伯爵电子*投井下石,从乐圣*碗里化点缘是有可能的,核心在一个小聪明上,小聪明的文章做好了,就能诱导乐圣*的大聪明,而潜伏在小聪明中的,是大智若愚。


这就是丁元英的全盘计划。


当然以后会在接下来的情节当中,一步步的展现……

韩楚风默默的吃东西,沉默了许久之后,忧虑地说,私募基金是狼嘴里夹肉,这回拔刀见血了。乐圣*是林雨峰的私营企业,他能放过你吗?


狼嘴里夹肉那还是对公,但是这次,完全是对林雨峰个人,所以说是拔刀见血。


而这个拔刀见血,丁元英可能只是拔刀,但是见血也可能是丁元英。

丁元英说,光脚的溅了穿鞋的一身泥,林雨峰虽败犹荣,仁者自有公论,他要因为这个杀了我,就得给自己立块无字碑,写什么都寒碜,这种*后还得穷名给冤家托牌位的买卖,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干不出来,真杀了我,我就当下随缘了。


丁元英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。


你看他说的多随意,*了也就当是随缘了。

韩楚风心里有数了,不再为这个忧虑,吃完烧饼,喝了几口水,见丁元英也吃完了,就上车发动了汽车。


韩楚风想到了,他知道丁元英也想到了,心里也就有底了。

韩楚风开着车说,这盘菜不是人人都能吃的,如果扒着井沿看一眼再掉下去,那就真是饱了眼福,苦了贪心,又往地狱里陷了一截。


井底之蛙又掉了下去,而这个掉下去,不是别的原因,而是它们根本上不来。

丁元英说,所以这事得拆分成发烧友的*和农民的生产两部分,允许几个股东去扒井沿,能不能爬上来取决于他们自己,对农户,从基础设置就不给他们期望天上掉馅饼的机会,我救不了他们,我能做的,就是通过一种方式让他们接受市场经济的生存观念,能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。


能成为井底之蛙的只是股东,而农户根本没有成为井底之蛙的资格。


而成为井底之蛙能不能上来,完全取决于他们自己。


而农户只能告诉他们一个市场规则,而只是告诉他们了,听不听也是在于他们自己。


再次重申,能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。


这些话只是他们之间在探讨,而叶冯刘他们根本不知道!


现在知道与不知道,也并没有太大所谓,反正早晚会知道。

韩楚风沉思了一会儿,说,你是在农民的地盘上跟农民打交道,如果不把农民纳入*统一管理,产品质量和成本怎么控制?各方面的利益矛盾怎么解决?


韩楚风想了很多实际问题。

丁元英说,不能管,一管就*了,连解决问题的机会都没有。

韩楚风不解,问道,怎么讲?

丁元英说,农户生产,农民得从吃饭睡觉的房子里挤地方,得呼吸油漆的有毒气体和立铣,打磨的有害粉尘,得听各种生产噪音,这里有劳动时间问题,有使用童工和老年工的问题,有社会保险,劳动保护和环境*染的问题,农户能拼什么?拼的就是在不是人呆的地方干不是人干的活,拼的就是不是人。如果纳入*,*在法律条款面前一天都活不下去,农民马上就会跑来跟我说,这儿睡的太挤了,那儿干活儿不舒服,所有的矛盾都会转嫁为农户跟*的矛盾,那时候就不是他们质量和成本问题了,是怎么伺候好爷的问题。


所以这些都不能管,但是不管肯定不行,但是又该怎么管呢?

韩楚风说,一管就掉进坑里,有道理,可是不管,那就是那就得乱成一锅粥了。

丁元英往车窗外弹了弹*灰,说,农户不是铁板一块,没了这个矛盾就有那个矛盾,有利益驱动的,让他们自己斗去,用小农意识治小农意识。


说白了,自己治理自己。

韩楚风问,怎么个治法?

丁元英说,在各道工序的农户之间实行小农经济的买卖关系,打磨板子专业户向下料专业户买毛坯板,喷漆户向磨板子户买泥子板。包装户向喷漆户买成品板,现金交易,一环制约一环,谁出问题谁承担损失,不影响别人的利润,允许他们出有一个次品,报高价的过程,让市场去纠正他们,用经济杠杆儿解决了成本问题,这事不适合学院派的打法,我这是不入流的野套路。


一环制约一环,好办法。


*不用出动人力,财力,反而更有效。

韩楚风轻轻点点头,说,法无定法,存在决定意识,有道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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